夏日的晨曦透过窗纸,落在绣着翠鸟山河的屏风上。
云浅烟悠悠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纯净无垢的小脸,纤长的睫毛如风中的长草,琼鼻小巧而精致,略显婴儿肥的脸颊洁白无暇,恍如美玉。那件男士长衫的腰带不翼而飞,衣襟敞开,可见素白的裹胸将两团雪肉挤压成碗状。
十六岁就有这个规模,小姑娘未来可期!
他隐约记得,昨晚让木柒柒给自己擦完身子以后,他好像强行把她抱上了床,当成抱枕搂了一个晚上来着?
回想刚刚捡到木柒柒的时候,这小妮子满身尘土,双颊消瘦凹陷,完全就是北荒一带流浪的山民,哪有现在这般白嫩甜美?
想想不到两年以后,这小妮子定会出落成一个玲珑有致的大美人,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画着淡妆,在床榻上款款解衣,等待云浅烟的宠幸……
童养媳可真是太妙了!
云浅烟不禁舔了舔嘴角。
咚咚咚,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云浅烟一阵激灵,也吵醒了睡梦中的木柒柒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,就被云浅烟一把摁到自己怀里,拉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。
“浅烟,起床了没有,姐姐要进来咯!”
也不等屋子里面的云浅烟回应,明月心就自顾自地推门走进来。她绕过屏风,映入视野的便是那鼓起一大坨的被子,以及仅仅露出一个头的云浅烟,正朝着自己尬笑。
“呵,藏了狐狸精是不是?”
明月心大步过去,一把将被子掀开,与茫然的木柒柒对上视线,先是一怔,继而冷笑道:“浅烟啊浅烟,你这个衣冠禽兽,终于对柒柒伸出了魔爪是吧!”
“我没有,别瞎说!”
“嫌疑人闭嘴!”明月心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柒柒,给姐姐说说,昨晚你们在床上做了什么?”
木柒柒想了想:“主人先是揉了我的胸,然后又摸了好一会我的屁·股,最后……最后我们抱在一起睡着了。”
“……真没别的?”
明月心深知云浅烟的长短,他绝不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,是以有此一问。
“嗯……主人硬了,我问主人要不要像往常一样,他说不要,等明天身体好了再说。”
“往常一样?”
“嗯,就是用嘴……”木柒柒话没说话,就让云浅烟的手掌给封了口。
明月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浅烟:“我收回刚才的话,你不是衣冠禽兽,你是禽兽都不如!”
昨日一场暴雨,惠水城的天空仿佛被一把巨大的扫帚扫过一遍,晴空万里,只是时值盛夏,若非迫不得已,谁会跑到这当空的烈日下晒命?
而此时,一双素白的纤手搭在别府正房的木门上,将其推开,云浅烟身穿翠袖坊舞女专用的彩衣缓步踏出,将一把红油纸伞撑开在头顶,一对淡青色的水袖衔着小臂轻盈垂落。
云浅烟调匀气息,一步踏出房檐的阴影,脚尖点地,身如柳絮飘飞半空,油纸伞脱手,在空中滴溜溜地转着,将云浅烟的身影罩在伞面的阴影之下。
水袖甩出,犹如泼洒在空中的彩墨,又像是架设在云霞间的仙桥,云浅烟素手画圆,于是那副彩墨在空中收束,变作一道涡旋。
绣花鞋尖端如翎羽落地,云浅烟以足尖为圆心,在原地回旋起舞,水袖如飘扬的旗帜,亦如缠绕在他身周的云霞。他的身体灵动如蛇躯,柔韧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力量感,在院落狭小的空间里翻飞跃动,丝毫没有束手束脚的局促感。
不知何时,别府的大门站了一道藏蓝色的身影,他专注入神地看着院落中舞动的云浅烟,没有出声打扰。
鲜红的油纸伞回旋落下,恰好被掌心承托住,然后再次升上半空。
云浅烟舞步或缓或急,身轻如燕,长裤裹挟的长腿就像是云鹤的双足,笔直而优雅。她在身法中融入了青莲步,曼妙的身姿带出道道残影,身体却始终在油纸伞的阴影之下,仿佛笼中雀鸟。
油纸伞再次落下,云浅烟上身前倾,左足独立,右足朝后上踢,脚心不偏不倚在油纸伞的伞柄处一托,油纸伞滑过一道弧线,再次落入她的手中。云浅烟轻抬视线,微笑说道:“朝公子好!”
“这套剑术挺不错!”朝长歌点头说道。
他本身就是用剑的好手,以洞明境界后期的修为更是不难看出云浅烟的舞步中隐有灵气扰动,因此在朝长歌的眼中,云浅烟的舞不是歌舞,而是剑舞。
他在心中再次叹息,为何这样一位集美貌才华于一身的女子,竟然会沦落风尘?
这样的美是肮脏而残缺的,朝长歌承认云浅烟的美是倾城的,但他无法接受。
他的眼中只有一轮明月,那是皎洁无暇的满月,她要比天上那一轮坑坑洼洼的月亮更加完美,她是他心中的明月。
要是云浅烟知道对方此时的想法,肯定会在心里不屑地说,你的白月光在上一世就已经是我的形状啦!
哦,当然,这一世也是!
朝长歌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,定了定神说道:“大小姐让云姑娘带人视察祭台的状况。”
“明月心呢?”
朝长歌剑眉微蹙,似乎并不喜欢云浅烟直呼其主之名:“大小姐在城主府里,与御使大人商酌要事,无法分身。”
霍城主落网,惠水城通往各处的要道已有曦月商行的人马把守,可到目前为止尚未收到王雷现身的报告,那么可能性只有两种,一是对方早已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城,二,王雷实际上还藏匿于惠水城中,伺机发动反攻。
云浅烟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,毕竟惠水地区是王氏商行的地盘,而他们身后还有霸刀门撑腰,他此时带人离开惠水城,相当于将大本营拱手让给了曦月商行,这绝对是王氏商行无法忍受的结果。
所以云浅烟一方不得不提防王雷这个变数。
“我明白了,朝公子可去复命。”
朝长歌点点头,转身离开别府。
云浅烟凤眼微阖,默默感知身体的状况。那一场游走生死的战斗就像是一个熔炉,将云浅烟从衍天楼学到的剑术、步法和受身术融会贯通,此时的他虽然在境界上并未突飞猛进,但在实战方面基本稳压同级修行者。
只可惜,那把特制的油纸伞被飞剑打坏,只好让明月心托人将其送回元都维修,云浅烟此刻握在手中的,不过是一把随处可见的油纸伞。
有了前车之鉴,云浅烟也不敢随便穿女装出门,他换上一套木柒柒平常穿的深灰色劲装,将一把铁剑挂在腰间,这才走出别府。
这段时间,在何应天等人的治理下,惠水城迅速恢复秩序,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,街道上那股子馊臭味淡得几乎闻不到,而原本蜷缩在街道角落的灾民基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。
献舞的祭台位于惠水城的集市空地,数十位劳工赤着胳膊,正围着那能轻松站上数十个大汉的方形祭台忙碌,而那方形祭台的中央,还有一个往上拔起的小高台。
云浅烟背负双手,慢悠悠地绕着祭台走了一圈,偶尔会伸手去确认支柱的结构,偶尔会抬头四顾,目光落在建筑物之间的阴暗处,猜想若是王雷想要在献舞当日发起袭击,哪些地方是他布置伏兵的地点,又是如何从这些位置发动攻击。
云浅烟不知道这样的提防有多大的意义,因为若是霸刀门也出动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,除非己方也有知命境掠阵,否则以主仆两人的境界多半难逃一劫。
“喂,从那里下来!”坐在阴凉处的监工瞥见一道黑影跃上了高台,急忙起身,扯开嗓子大声喝斥。
云浅烟没有理会,他伫立高台,双眸缓缓扫过下方的街道,在脑海里想象着,要是视野所及的民房里埋伏数十张弩弓同时发动袭击,他该如何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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